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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理智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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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6章 理智与欲望

    砰!

    哗啦!

    轰!

    曾二率领一众侍卫站得远远的,遵照王妃的吩咐,未得传唤绝对不准踏进房间半步,但是听到种种古怪的声音不断从房间中传来,曾二再也忍不住了,生怕王妃有什么闪失,他一拔刀,便率先扑向房门。房门还是插着的,曾二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忍不住提心吊胆地唤道:娘娘?

    里边没有回答,只听到砰砰砰的三声巨响,曾二大骇,抬腿一脚踹去,门栓被他踹得断开,带得门楣上方一阵尘土飘下,曾二定一定神,这才看见房中情形。

    夏浔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正轻轻抿一口茶,仿佛坐在密林小亭中,听风入松,悠然自若。而王妃娘娘,娘娘的脸蛋红得就像一只正在下蛋的小母鸡,秀发也有些凌乱,她手中提着一条凳子,夏浔旁边那张桌子也不知受到多少次重击,此刻正摇晃着,缓缓地倒下,然后哗啦一声散成了一地碎片。

    屋子里一片狼籍,壁上贴的画桌上摆的瓶,除了夏浔坐着的那张凳子和手里捧着的茶杯,能砸的都被砸光了,里屋的门帘儿还挂着,一洼清水正从门下缓缓地流出来。曾二提着刀,吃惊地看看沙宁,再看看夏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沙宁把凳子放下,雍容优雅地坐下去,抬起兰花般柔美的手指,轻轻掠一下鬓边凌乱的发丝,对曾二吩咐道:出去,把门掩上。拾些柴来,一会儿,把这幢房子给我烧了!

    喔,啊?哦!

    沙宁说的云淡风轻,不带一丝火气,曾二却看见王妃高耸的双峰一起一伏,贲起时似乎能把她的衣裳撑破,常听人说肺都要气炸了,曾二如今才算是明白,这句比喻是如何的英明,他可不敢去触沙宁的霉头,忙不迭答应一声,把踢坏的房门轻轻掩上,向后边大眼瞪小眼的侍卫们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拾柴禾去!众侍卫登时作鸟兽散。

    沙宁的眸子睨向夏浔,夏浔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伸出小指,挑起杯中水面上一片茶叶,好象施圣水的神甫似的,往空中轻轻一弹,优雅地晃着脑袋吹一吹水面,又轻轻抿了一口。一股火气从沙宁心里腾地一下窜到了脑门顶上,她的双手跃跃欲试,很想跳起来,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狠狠地砸在夏浔脑袋上,把他的脑袋砸成烂西瓜。

    想着烂西瓜的样子,沙宁的心情好过了一些,她呼呼地喘了几口大气,也直挺挺地坐着,目视前方,硬梆梆地道:宁王殿下可以随燕王一同起兵。我们可以得到福余泰宁朵颜三卫的帮助,此外,殿下有把握把他的三护卫兵马召回来。如果能除去陈亨刘真的话,殿下还有把握把大宁都司的八万铁骑,尽皆招至麾下!

    夏浔欣然道:如此,我们实力倍增,此消彼长,朝廷方面更难取胜了。

    沙宁仍然目视前方,两个人并肩坐着,中间隔着两尺多远,全都是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却与对方说着利害攸关的紧要大事,情形说不出的诡异。沙宁道:然则,却有一样,需要你们先做到,否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娘娘请讲。

    沙宁长长地吸了口气,心境平静了一些:殿下需要燕王先为殿下解围。朝廷马上就要对殿下动手了,殿下现在被朱鉴困在大宁城里,很快,都督陈亨总兵刘真还会带来更多的人马,把大宁城守得水泄不通。我朵颜泰宁福余三卫不擅城池攻守,三护卫的兵马现在也在刘真手中,即便能够调动他们,反迹一露,朱鉴也可以马上对殿下动手,因此,难以发挥作用。你有办法救出殿下么?殿下只有重获自由之身,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夏浔听了,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娘希匹的,史书害人呐!说什么燕王单骑入宁王府,与宁王抱头痛哭,盘桓几日,宁王相送出城,燕王埋伏人马于城外,将宁王绑了,于是随宁王送行的家眷以及朵颜三卫王府三护卫神马的尽皆俯首贴耳,投靠了燕王,守将朱鉴奋起反抗,战死

    朵颜三卫有他们自己的牧场领地,怎么会出奇冒泡地出现在大宁,而且还齐刷刷地把兵都领来了?王府三护卫已被刘真带走,宁王哪里还有兵?连宁王自己都成了大宁卫指挥朱鉴严加看管的对象,燕王这个朝廷公示的叛逆一到,早该被朱鉴给咔嚓了,还会等燕王被宁王送出大宁城傻啦吧叽地跟出来送行,被燕王先下手为强么?宁王不想跟着燕王造反,会招待留宿接送所谓的燕逆?这种行径和造反了有什么区别?且他还带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送他出城?

    天方夜谭般的故事!编这段史书的人是傻子,拿我们读者当白痴,老子居然也就真的成了白痴,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此番赶来大宁,以为只要软硬兼施说服了宁王,就能轻松完成使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难题要我解决

    沙宁半晌不见他回答,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夏浔双眉紧蹙,沉思不语,不禁担心起来,说道:怎么,你也没办法?总不能红口白牙的一顿说,就指着我们殿下投奔相助吧,若非我们也是处境艰难,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么?

    夏浔道:娘娘莫急,容我好好好思量思量。

    夏浔站起身,背负双手,在一堆破破烂烂的家具中间踱起步来,沙宁的目光追着他走了一阵儿,叹口气道:唉!殿下本来还想过生日的时候,聚集三卫首领,示威于朝廷,想不到朝廷倒按捺不住,先要对我们下手了。一朝失了先机

    夏浔心中一动,突然停住脚步,思索着说道:娘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沙宁双眼一亮,连忙道:你说!

    夏浔道:燕王殿下可以为宁王殿下解围,但是却得避过朝廷的大军,否则纠缠起来,便难奏奇兵之效,燕山诸关隘都有重兵把守,燕王殿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兵临大宁城下杀他个措手不及,那就不能硬攻,松亭关是不可能轻易攻打下来的,我觉得刘家口是一个大漏洞,燕王殿下若取道刘家口,一定可以兵至大宁城下,还不被朝廷边军所注意。

    沙宁先是一呆,愕然道:刘家口?随即欢喜起来:那没问题,刘家口守将是就是我的义兄刘奎,只要我去说,他一定会站在我一边!

    夏浔道:本来,硬打刘家口也不是不行,那里守军不多,是可以打下来的,不过就怕守军燃起烽火,沿边各路官兵就会马上知道消息,宁王处境既已到了这个地步,一旦打草惊蛇,难保朱鉴不会裹挟了宁王逃去松亭关。所以娘娘能说服守关将领主动开关那自然最好不过,娘娘真的有把握?

    沙宁自信满满地道:绝对没问题,他绝不会出卖我。不过

    沙宁颦起了眉头:燕王出其不意,兵困大宁,就能成了么?大宁在朱鉴手里,他会不会情急之下

    夏浔笃定地道:不会!圣旨未下,罪名未定,他朱鉴敢对一位亲王怎么样?到时候你们只管紧闭府门不出,守城那是朱鉴的责任,他逃又逃不得,能把宁王府怎么样呢?宁王府中至少还有些侍卫吧,坚守宁王府,应该也能撑一段时间。

    娘娘如果还不放心,可以密示朵颜三卫首领,近期便以祝寿为名,进驻大宁,住进王府。三卫首领每人怎么也可以带来一两百名扈从吧,再加上王府的侍卫,守王宫不成问题。当然,人心难测,难保朱鉴不会发了失心疯

    他忽地扭头问道:宁王殿下驻守大宁这么久,在本地卫军中,应该有人可用吧?

    沙宁目光闪烁了一步,答道:殿下从未想到会有一天亲族相残,哪会暗中收买心腹?

    夏浔笑道:怎么可能,秦桧还有仨朋友呢。

    沙宁没好气地道:你这叫什么比喻?你问宁王殿下有无人手可用做什么?

    破城门!

    夏浔郑重地道:如果燕王殿下得尽快破城而入,迅雷不及掩耳,朱鉴就算有心不等圣旨,直接拖上宁王府来个玉石俱焚,他也来不及了。

    沙宁听了低头思忖片刻,缓缓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可以试试。

    夏浔道:那就好,如今本就是死中求活的局面,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该拚的时候,总要拚上一拚的,越是犹豫,越是害了自己。

    沙宁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殿下若能如你这般想,又何至于

    夏浔没有听清,问道:甚么?

    沙宁吁了口气,对夏浔道:没甚么,刘家给我来办。大宁城的城门我尽量办。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暗中,在你们解了我宁王府之围之前,你们的一切举动与我宁王府无关,如果你们失败,我是不会承认跟你们有关系的。

    夏浔微笑道:我明白!

    沙宁站起身,掸了掸衣衫,向前走了两步,忽又回头瞪向夏浔的时候,目光又燃起了火苗:虽然我们现在是盟友,但是你对我的羞辱,我可没有忘记。姓夏的,你记住,你我之间的个人恩怨,一旦有机会,我沙宁一定会找回来!

    夏浔故作惊讶地道:这算是在下对娘娘的羞辱么?王妃殿下不会是真的倾心于夏某,这才有心以身相许吧?

    你混蛋!

    沙宁羞窘交加,可是面对着一个刚刚她还赤裎相对的男人,任她个性再如何凶悍,这时也摆不出盛气凌人的样子来了,她举了举手,最后却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那扇已饱受的门板上,咣地一脚,沙宁愤愤地走了出去。

    夏浔望着那摇摇欲坠的门板,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大概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遗憾的吧。

    那么美丽的胴体那么高贵的身份,对任何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只不过,从来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是男人;一直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那是禽兽。

    应该大头当家作主的时候,小头就得退居二级,欲望与理智如何平衡,这是男人一辈子都在忙着解决的问题。

    ※※※※※※※※※※※※※※※※※※※

    火噼呖啪啦地烧起来了,夏浔还没出屋,这带着沙宁不堪与羞辱的茅舍就被点着了。

    夏浔走出去的时候,沙宁带着她的侍卫已策马远去,门前只给他留下了一匹马,拴在一根马桩上,那马眼看茅舍火起,正不安地刨着蹄子。夏浔解开马缰绳,翻身上了战马,提缰看了看这处即将化为灰烬的小屋,忽地一拨马头,也向远方驰去。

    夏浔与塞哈智约定了在一个部落见面,但是从这个山坳出发,他是不认得路的,所以夏浔追在沙宁他们后边,先向大宁城方向赶去,到了宽敞的官道上,辨清了方位,这才向那个部落所在的位置赶去。

    大约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将近黄昏的时候,夏浔策马上了一处山坡,轻轻抚摸着汗湿的马鬃向山坡下望去,几十顶白色的蒙古包,正像花朵一般座落在即将迎来寒冬的草原上。

    马群来了,远远如云,很快便到了近处,因为已是初冬,草原已经枯萎,所以马蹄溅起了大片的尘土,地皮颤动着,马群向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隆隆的马蹄声群马的嘶叫声,再加上牧人的吆喝声,汇集成一首特殊的歌曲。

    这些马有黑色的枣红色的褐色的,还有几匹白马,油亮油亮的皮毛在夕阳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芳,长长地鬃毛和马尾在风中飘舞着,更显出它们的雄骏和魁伟。持着套马杆的汉子骑着马赶来了,看到策马立在山坡上,同样一身蒙古皮袍皮帽的夏浔,便友好地向他吹一声口哨,然后便又随着马群的洪流呼啦啦地向前方跑去。

    夏浔等那马群过去了,灰尘也渐渐散去,这才一踹马蹬,驰向那片蒙古包。

    这个部落叫巴特伦,塞哈智和夏浔往大宁去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两人便约定,在这里会面,夏浔策马到了蒙古包间,正要找人问问塞哈智的下落,忽地看到前边小河边有人正弯腰宰着一头羊,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皮袍戴皮帽的姑娘。

    夏浔一眼认出那人正是塞哈智,连忙踹马跑了过去。

    啊哈,大人来了!

    塞哈智听到马蹄响,抬头看了一眼,立即露出欢喜的笑容,羊已经宰了一半,一柄小小的刀子,手法非常利落,身上手上竟然没有溅上一滴羊血。他把小刀递给旁边那个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脸蛋圆圆的像红苹果似的姑娘,和她用蒙语嘀咕了几句,便向夏浔迎来。

    夏浔看了眼那位可爱的姑娘,笑道:本来还担心你不在,或者到了却无处安身,看起来,你在这儿混的不错呀,到了几天了?

    塞哈智哈哈笑道:属下也是昨天夜里才赶到这儿,要安身还不容易么。他拉着夏浔往前走:大人没注意吧,草原上的部落,毡包门上都拴着一条皮绳儿的,这门是不关的,不管你认不认得毡包的主人,晚上赶到这里,你都不需要吵醒主人,直接拉开门进去歇息就可以啦。

    夜不闭户?夏浔没想到在关内人眼中野蛮落后的族群居然有这样的习俗,不禁有些感叹。

    塞哈智走到一个帐蓬前边,拉开门进去,里边正有一对夫妻,塞哈智便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拉着夏浔向他们叽哩咕噜地介绍一番,男主人带着满脸热情洋溢的笑容,冲上来给了夏浔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人高高的个子,身材很魁梧,看着有四十多岁,黑红的脸庞。

    塞哈智拉着夏浔毫不见外地坐下,用汉语对他说道:他叫乌恩奇,婆娘原本是另一个部落的,因为男人输了钱给他,还不起,就把媳妇抵给了他,来的时候还带着个女儿,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长大嫁了人,方才你见到的那个姑娘是他们两个生的,喔,还有个三丫头,放羊去了,过一会儿也就该回来了。咱们在这儿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大人,事情办成了?

    夏浔笑道:成了,他们已经答应,追随燕王一同举事,咱们得尽快赶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殿下。

    竟然真的成了?

    塞哈智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咱们那么说都不成,大人丢一封信,就成了?

    夏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说过,如果运用得妙,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解决千军万马才能解决的事情。

    啧,啧啧

    塞哈智啧啧称奇,他的那颗大脑袋,现在还是理解不了这些东西,不过他感觉到了智慧的力量,人对未知的总是充满敬畏的,所以直肠子的塞哈智,看着夏浔的时候心中也充满了敬畏。

    乌恩奇很好客,那头剥干净的小羊很快被他女儿拎回来,羊剖成几个大块丢进了锅里,煮得肉香四溢,晚餐的时候,浓香的奶茶热腾腾的手把肉,油炸的小果子,酸甜奶香的奶酷,再加上塞哈智带来的烈酒,就是这一家人款待客人的盛宴。

    女主人和女儿也是喝酒的,而且酒量还挺不错,乌恩奇的小女儿只比姐姐小了一岁,姐姐叫索布德,妹妹叫乌日娜。比起姐姐,乌日娜的骨架纤细了许多,虽然五官线条比中原女子的柔美要硬朗一些,不过很漂亮,草原红的脸蛋俊俏的五官,而且比姐姐活泼,她的父亲走到夏浔身边劝酒,并且唱起祝酒歌的时候,她就坐在不远处,张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冲着明明忍俊不禁还得一本正经的夏浔甜甜地笑。

    夏浔一碗酒被硬灌下去,晕乎乎地跌坐回席上的时候,塞哈智拐了拐他的胳膊,悄悄笑道:喂,大人,乌日娜很喜欢大人呢。

    咳,不要胡说!夏浔端着架子,生怕被主人听见了不快,他偷偷扫了一眼,乌恩奇正在开怀畅饮,完全没有听到塞哈智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来来,大人,吃这个,对男人很好的喔。塞哈智很体贴地挟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到夏浔碗里,夏浔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塞哈智道:羊蛋子啊,大补的。

    呃,我就不用补了吧?

    塞哈智道:要补的,要补的嘛,男人嘛

    盛情难却,夏浔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唔,有些骚气,索布德乌日娜和她们的娘看见夏浔苦着脸的样子,都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乌恩奇和老婆睡在毡包右边,塞哈智和夏浔则被安排在靠门的左边。如果晚上有路过的客人,进了门也要睡在这个位置的,如果真的有人来,大家就要在一起挤挤了,夏浔暗暗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又要忍受老哈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了。

    按着部落的习俗,家里未婚的女孩子也必须睡在靠左的位置,因此铺盖再往里一点,就是索布德和乌日娜这对小姐妹的宿处,塞哈智挨着夏浔,向他挤挤眼睛,小声道:大人,索布德昨儿跟我老哈睡过了,本来今晚想尝尝乌日娜的滋味的,大人既然来了,就让给你吧,等一会儿熄了灯,你就可以过去了。

    夏浔吃惊地道:什么?你说什么?

    塞哈智嘿嘿地笑道:大人不知道吗?如果主人家有未婚的姑娘,你喜欢的话,可以跟她睡觉,没人会干涉的,女孩的父亲也不可以。

    夏浔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什么?岂有此理,你别唬我,怎么可能!

    塞哈智道:怎么不可能,祖祖辈辈,咱们这儿就这规矩。

    不知道是因为草原上生活艰苦,孩子的生存率低,还是因为草原上的男女关系一直保持着比较古老的自由习惯,夏浔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倒是有些相信了,但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风俗,他连连摇头道:算啦算啦,我可不要,还是好好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塞哈智大喜道:大人不要,那属下就要啦,哈哈哈,两个姑娘,我都要啦!

    夏浔:

    当天夜里,夏浔发现,这一晚他没有听到塞哈智的呼噜,但他根本就睡不着觉,声嘻笑声粗的细的喘息声,甚至黑暗中不知道是那个大的还是那个小的姑娘光着屁股跑过来,大胆地要钻进他的被窝,害得生怕被侵犯的他,只能把一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惊恐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悲催的夏浔

    p:那风俗不是俺编的,直到近几十年,草原上一些地区,依然~~

    另:络文学十年评选的事,贴子里有网址,我入选了两本,而只能单选,这势必要分散票数的,因此请大家支持一下,一致选《回到明朝当王爷好了。

    悲催的关关

    再:这一章六千五百字喔,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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