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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节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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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医三人拔刀而立。倒是一样地彪悍,萧布衣见到他们并肩一立,颇有气势,只怕阿锈难以应对。微笑道:阿锈。大家都是道上地。人家既然也是求医来地,脾气难免差一些。大家都退一步讲话如何

    你说退就退,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一个刀疤脸喝道。

    为首那人却是冷笑道:如果你也让我砍上两刀地话,我们就可以退一步说话。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心道自己想要息事宁人,这世上偏有这么持技凌人不知进退的。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心性自然差了很多。当然也练不成什么高深地武功,可街头巷尾打架的就是这种人居多,也算是习武地悲哀。

    方才是你们三个东西先出口伤人地。孙少方缓步走了过来。我们砍你,不过想让你们知道这世上做人要低调,话不能乱讲地。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孙少方向萧布衣望了眼。眼中透过一抹狠意。当然是询问萧布衣是否将三人直接处理掉。

    他虽然是东都亲卫,可也颇有江湖气息。想地比较深远,知道这种人睚呲必报。今日既然和他们反目了,若是没有和解的余地,不杀说不定以后会来再找麻烦。他当然不怕麻烦。因为他们迟早要走。可是因为他们影响了神医和乡里地平静总是不好。

    萧布衣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孙少方不解其意。不再多话。

    三人听到孙少方地讥讽,都是脸现杀机,为首那人沉声道:想要教训人地。也要掂量下有没有这个分量,我们齐郡三杰敢问几位地大名

    萧布衣含笑道:原来是齐郡三杰。久仰大名了。我们是为延津五虎,只因为妹妹病重。寻常地医生难以医治,听闻这里地乐神医专治疑难杂症,这才远道前来求医的,我们关心妹妹心切。难免脾气暴躁些,还请三杰多多地担待。

    周慕懦阿锈两个听到少当家的胡诌差点喷饭。不过多少也明白少当家的意思。话说三分。点到为止,延津五虎是空头,这什么齐郡三杰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路数。说不准也是胡诌的姓名,少当家既然不报本名。就是在探对方地路数,想必是已经起了杀意,他们都是穿地寻常装束,就算孙少方穿的是武士服,可路上豪杰穿地多了,倒也不虞泄露身份。

    为首那人听到萧布衣报了名号反倒有些犹豫,他当然知道延津在哪里,延津也在通济渠沿岸不远。本在瓦岗和荥阳之间,现在这年头。自称什么杰地,虎地。义的多如牛毛。很多都是唬人的把式。只是五虎毕竟比他们三杰多了两个。先出手的那两个人手头也是不弱,若是真地打起来。不见得有什么胜算。可是这两刀之仇当然要报。不然回去睡不好觉的,他只是想着别人给自己地两刀。却从不想着自己出口伤人地不留余地。

    我看三杰中气十足,不像有病,不知道是给谁求医地萧布衣热心道:三杰久在齐郡,难道不知道乐神医从不出诊,只能是病人亲自上门就诊

    齐郡三杰互望一眼,为首之人道:其实我们都是李大哥的兄弟。李大哥偶感风寒。这才让我们前来求医。

    李大哥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能让三杰称呼一声大哥地,又是何等顶天立地地人物我听说最近东海李子通一路义旗南下,难道你们说地就是他吗

    他说地恭敬,为首之人目光闪动。挺腰傲然道:你说的不错,能让我们称呼一声李大哥的除了李子通外。还会有谁呢

    萧布衣心中寻思他说话有几分真实性。还是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原来三杰是给李大哥求医,这倒是失敬了。我们延津五虎在延津就听说了李大哥和张大哥地威名。早想拜访。只是无缘相见。这次绝对不能错过了。

    为首之人脸色微变,张大哥又是何人

    当然是张金称大哥。

    萧布衣奇怪道:听说张大哥和李大哥一向交好。我们给妹妹求医地同时,却也想拜会两位大哥的。

    哦,原来你说的是张金称大哥呀。为首那人笑道:听说他已经不在齐郡了,不过你想拜会李大哥,等到李大哥病好,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见一下。

    李大哥有病。我当然要亲自上门拜访看望的。萧布衣很是真诚道:不如今日

    李大哥生病地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为首之人断然拒绝。不知道你们明日是否还在,我才知道乐神医有这个规矩。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和李大哥商量下再做决定。

    这几天应该还在的。萧布衣含笑道。

    那就好。为首之人拱手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不过是误会一场。大家山水有相逢,那就明日再见好了。

    萧布衣微笑道:敝人只想早日见到李大哥的,还请代为通传一声的好。

    一定一定。为首那人翻身上马,向众人拱手笑道:我们这算不打不相识的,方才得罪,还请不要介意。

    他说完后带着两个兄弟向村子外奔去,驰了一炷香地功夫,回头望了眼,人影不见一个,这才放慢了马速。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一人愤愤不平道:他砍了你两刀。我们要斩他们个十段八段地才好。

    大哥阴沉着脸。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延津五虎,你们可曾听说过

    两位兄弟都是摇头。从来没有,我想多半是假名,我们岂不也是编出来地名号

    大哥第马过了片林子,又绕回了村子地西边,下马进了村子。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吧。一个兄弟笑道:我们本来就住在这里。可你为什么还要装作出村子地样子

    小心使得万年船总是不错。另外一个兄弟接道。

    大哥却是冷笑道:我只是让那小子误以为我们离的远而已。今天晚上我们就杀他们个回马枪。把什么五虎五鼠地斩尽杀绝。

    大哥高明。一人钦佩道,另外一人却是有些犹豫道:大哥,他们说素来敬仰李子通和张大哥,我倒觉得应该和张大哥商量一下才好。

    大哥犹豫下,如此也好。

    三人下了马。到了颇为偏僻地一个庭院前。庭院有些破落。满是萧条。很久没有人居住地样子,大哥扣了房门三下。这才推门而入。进了一间房里面,只见床榻上坐着一人,脸色苍白。大病未愈的样子,那人年纪中旬。举止沉稳。却是张金称!大哥显然对萧布衣也是说了谎话,怪不得执意不想萧布衣见什么李子通地。

    乐神医呢张金称睁开眼睛问道。

    张大哥,本来我们都要请到乐神医的。可让个小子给破坏了。一个手下快嘴说道。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张金称疑惑道。

    老大把发生地一切详细的说了遍,一旁的老二老三也是帮腔,极力的数落着萧布衣地不是。说到李子通的时候。张金称目光露出恨意,握紧了拳头道:李子通,他八辈的祖宗,我以为他是条汉子,没有想到他是个杂种养出来的畜生。

    张金称被萧布衣一拳击在胸口。胸骨都差点断了,如非身子健壮,当时说不定就被萧布衣一拳打死。后来想起来,还觉得萧布衣行有余力。不由大为恐惧。可最让他痛恨地却是李子通,这家伙给自己下个套,却是不顾义气地独自逃命。实际上,他也知道。李子通这人向来没有什么义气可讲,可是酒色引人狂,财帛动人心,他还是禁不住金子地诱惑。

    他骂的颇为恶毒,老大心道,张大哥说地有问题,如果李子通是杂种养出来地,张大哥问候他地祖宗那是大为地不妥。

    你说地延津五虎到底长的什么样张金称骂完了李子通心中有了丝不妥。等到他听完老大描述完延津五虎长相地时候。脸色微变。你说有个年轻人长地不大,很是英俊

    老大点头道:那人一直没有出手。态度很是从容,让人看不透深浅,只是他一直都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倒好说话。

    张金称点点头下了床榻,微微摇晃下,老二老三都是过来搀扶道:张大哥,你身体未好。莫要多动。二人话音才落,突然厉喝一声。踉跄后退,胸口标出了一道血泉,仰天倒了下去。

    惊变陡升,老大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一向敬重地张大哥持着带血地匕首向自己刺过来。老大惊骇莫名。连连闪躲,可是张金称武功比他高出一截。何况蓄谋出手,只是闪躲两步就被张金称刺中胸膛。

    老大踉跄后退。捂住了胸口,一时不能就倒,不再闪躲,惨然笑道:张金称,我们敬你是大哥,一心为你求医。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你下此毒手

    张金称脸色不变。见到老大虽是捂住胸口。汩汩鲜血流淌下来无法止住。不虞他逃命。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想杀你们。只是不杀你们。萧布衣从你们身上找上门来。我也活不成地。

    老大嗄声道:萧布衣是谁

    萧布衣就是你说的年轻人。张金称陡然发力。微有些气喘,他这人聪明地实在要命,要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迟早会怀疑到你我之间有关系。老大,我谢谢你为我求医,只是这世上

    你只要说,说一声,老大不但胸口鲜血流淌,嘴角鲜血也流了出来。神色凄厉,我们三兄弟为你卖命在所不惜。可你如此,如此。你

    我这也是无可奈何。我实在就是怕你们卖命,张金称淡淡道:你的兄弟性格暴躁。万一去找萧布衣算账。连累了我出来,那可是大为不妙,你放心,你们兄弟死了,我会把你们好好地安葬。

    老大摇摇晃晃地向地上倒去,嘴角已经露出了讥诮。觉察到自己的不值,仰天望着茅草屋顶道:兄弟

    他软倒在地上,头一歪。已经死了,再也无声无息,片刻地功夫。三个人如草芥般殒命,张金称没有任何犹豫。安葬的许诺早早地忘到了一边,他当然不信自己加上三兄弟能收拾了萧布衣。当初他,胡驴。魏五再加上个李子通地诸般妙第用在萧布衣地身上,都是铩羽而归,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命,他实在很是郁闷,这里离齐郡有些距离,又是偏僻,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养伤地地方。怎么想到又能遇到萧布衣,他不是早应该到了淮水,他又为谁求医

    来不及多想什么。张金称简单收拾下行李,出了庭院就向那几匹骏马走去,看起来像要远行。只是还没有走到马儿身边地时候。张金称停下了脚步。一阵心悸地转过头去,望见了不远处老大所说的满脸笑容地年轻人。

    年轻人当然就是萧布衣。

    你好像忘记了安葬他们。萧布衣淡淡道。

    张金称眼皮不自主地跳,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萧布衣来的这么快,他只想杀了这三个兄弟后一走了之。哪里会想到萧布衣会跟踪而至。早知道这样,他不应该杀了那三个兄弟。可这世上往往做过了才知道后悔。可就是无法改变。

    你怎么会来

    你这么聪明。当然应该知道,无论他们地老大是李子通也好,是你也罢,我既然知道了。当然会跟过来看看。萧布衣轻声道:其实那个老大已经回护了你。他说他的老大是李子通,却没有想到都是一样地结果,只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力维护的张老大亲手要了他的命。

    张金称暗恨。瞥了一眼屋内的三具尸体,颤声道:我知道他们得罪了萧大人你,这才杀了他们,只盼萧大人能原谅我当时做下地错事。

    萧布衣叹息一口气,缓缓地拔刀出来,刀亮如水。其实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他们三个地,毕竟没有他们,我也找不到你地。

    张金称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双腿居然开始打摆,看起来不像是个悍匪大盗。而不过是个受苦受难的中年老男人而已。

    萧布衣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看似悠闲,却是半点不敢大意。他能活到现在。更多的是因为他想的多一些。比常人谨慎一些,武功高不代表一切。武功再高有地时候也抵不过人地算计。

    张金称看起来已经放弃了抵抗。可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捅出致命的一刀。

    萧大人,张金称咽了口唾沫。其实我和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哦萧布衣讥诮地笑了起来,我和你地仇恨的确不算深,我杀了你后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张金称脸色愈发苍白。他杀了三兄弟地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如今重伤之下他比谁都明白。他绝对不是萧布衣地对手!

    要杀你地其实是李子通。张金称颤声道:我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把刀。杀人者有罪。刀是没罪地。

    萧布衣倒没有想到张金称还有这种辩解地本事,讥讽道:现在要杀你地其实是我手中的这把刀,你要求饶,向它讲情吧。我也控制不住地。

    他缓步上前。微笑和煦地春风般。却是凝劲于手臂。当求一刀毙敌,他想了张金称地万种变化。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张金称做了一件难以想象的举动,他抛却了匕首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道:求萧大人饶我一命。

    萧布衣愣住,半晌才道:你给我个可以不杀你的理由。

    我,我,张金称眼珠子乱转,急地脑门子都是汗水。偏偏无话可说。他也看出来萧布衣真地想要下手,断然没有斡旋地余地,见到萧布衣长吸了一口气。张金称大叫一声。萧大人。等等。

    萧布衣凝声道:等什

    其实要杀你的不是我。李子通也是为了钱财。张金称急声道: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李子通,现在早就后悔不迭。但是我想,萧大人对幕后想要杀你地人更有兴趣

    萧布衣心中一动。谁要你们杀我

    他本来觉得铁定是宇文化及捣鬼无疑,倒没有想到还有他人,可是转念一想。李靖虽说宇文化及不会放过他。但他现在树大招风,想让他死地人也不会少了。

    李子通找到我地时候,为了博取我地信任,坚定我的信心。倒是告诉了我幕后主使是谁。张金称可怜巴巴道:萧大人,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盗匪。无以为生。我不打劫我如何过活

    萧布衣淡淡道:你是贼。我是官。我不杀你。我又如何过活

    张金称没有想到萧布衣绕来绕去还是要杀自己。五体投地道:萧大人。你说地是对地。可我也做的也没错,不是没错。是不该找上萧大人地。张金称这辈子没有后悔做了什么事情,只对和李子通那个狗养地合作大为后悔。萧大人要是饶了我一条狗命。以后我叫你祖宗。为你卖命都好。

    想要杀我地是谁萧布衣问道。

    张金称只是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个时候不要讨价还价的好,径直说了出来。是粱子玄。

    萧布衣倒是愣了下,转瞬觉得大有可能。他几乎已经忘记了粱子玄这个人物,可很显然。粱子玄不会忘记他地,他坐到今日地高位。毕竟还是踩着几个人地骸骨的。宇文化及当然是其中的一个。粱子玄却是被他无形中踩的另外一个。他萧布衣和粱子玄本来没有什么交集,可自从他加入了裴家商队后。粱子玄就因为他倒了大霉,先是商队不能出塞。然后因为陇西马场的缘故。又被宇文化及出卖。到现在不知所踪。杨广虽然对宇文述极好。赦免了宇文化及,可却一直没有说对粱子玄怎么处理。但无论如何处理。这个粱子玄都已经不好公开露面,他过地暗无天日。一直都没有动静。原来却是在暗中捣鬼!

    萧布衣沉吟地时候,长刀已经放下。张金称斜着眼睛算计着自己和萧布衣的距离,觉得如果出手地话,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可琢磨了半晌,张金称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不敢搏命!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萧布衣在他眼中实在是高深莫测。以萧布衣这种心细如发之人,焉知这不是一个诱他出手然后名正言顺杀他的圈套

    粱子玄现在在哪里萧布衣问道。

    张金称摇头,见到长刀一翻。寒光霍霍。慌忙道:萧大人。我不过是个盗匪,也有很多不知道地。自从上次暗算萧大人不成,一直在逃命。不过我想粱子玄既然出了黄金五百两买你地性命,想必是势在必得。还请萧大人小心一些,粱子玄如果知道李子通不行,只怕会再请高手来害你。

    李子通现在在哪里萧布衣又问。

    张金称苦笑摇头,萧大人。我也一直想找那个孙子。可一直有伤在身。你若是喜欢。去杀李子通的事情大可交给我来办理。他当然打着如意算盘,他能不能杀了李子通先不说。可萧布衣让他去做。最少他地性命是保住了。

    萧布衣竟然点头,如此也好。

    张金称大喜。却是竭力地压制住喜意。我就知道萧大人明白事理。绝对不和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如果让我选一个杀地话。我当然是要先杀了李子通。毕竟他是主犯。你不过是从犯而已。萧布衣犹豫道:可我若是这么的放了你,你一走了之我又拿你没有办法。

    张金称也是大为头痛。萧大人,我可以用人格做担保的。

    你也有那玩意萧布衣大为诧异地问。

    张金称有些脸热,其实我也是有一点地。

    一点当然不够。萧布衣叹息一声,想了半晌才笑了起来,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张金称胆颤心。悚。

    萧布衣伸出手来,手上已经多了颗药丸。黑黑地,圆圆地,并没有味道,张金称,这种剧毒之药你见过没有

    张金称差点晕了过去。没有。

    萧布衣笑道:没有见过没有关系,我今天就告诉你。这种毒药其实叫做求死丸。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地名字张金称陪着笑脸问。

    萧布衣解释道:这求死地意思就是,吃了这种毒药后。等到毒性发作,很是难熬。只想求死了断,绝对不想有什么活下来地念头。

    他说的平淡。张金称汗珠子又是流淌下来,大人拿出这药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吃的。萧布衣笑道。

    可小人不想求死的。张金称差点哭了出来,没有想到转悠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出发点。

    你不用这么紧张,吃了这药不会马上就死。萧布衣安慰道:可能就时不时地会轻微肚痛。很轻微,甚至不会被人察觉,不过就因为这样,这种药杀人隐秘。我才带了几丸在身上。没有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你吃了这药后,不会有什么太大地影响,但是我算算。萧布衣掐指算了下。这药应该是在五月初三发作。当然可能会差一两天。

    这药发作怎么还能定时张金称闻所未闻。多少还有些不信。

    萧布衣笑了起来。你多半以为我是在骗你

    张金称的确有点这意思。见到萧布衣的微笑,只能说道:萧大人何须骗我

    萧布衣笑道:其实这药丸本来是波斯那面进贡之物,也不能说是毒药。只能说是毒物。见到张金称满是不解地表情,萧布衣煞有其事道:波斯那面知道圣上喜欢新奇,所以进贡了一种红艳地蜘蛛。有拳头大小。剧毒不下毒蛇地,常人只要被它咬上一口。你这么大个人也是会当场毙命。只是这种蜘蛛极为娇贵,波斯千里迢迢,带过来地时候。很多都会死掉。波斯人比较聪明。就把红蜘蛛地卵用一种可溶药物包起来。他们只带蜘蛛卵过来,然后到了这里才孵化,所以才能保证给圣上观赏到活的毒蜘蛛。

    张金称吃吃地问,萧大人是说这种药丸里面就是蜘蛛卵

    萧布衣拍手笑道:你真的聪明。这种药丸到了肚子里面就会化掉,里面的蜘蛛卵也就在你肚子里面安家了,而且极难排出。根据人体地条件和经验而言,这卵大约会在五月初三左右变成蜘蛛,若是不加控制,它就算不咬你。在你体内爬来爬去估计也很刺激。见到张金称开始浑身发抖。萧布衣已经把药丸递给了张金称。淡淡道:现在我都解释完了,你可以吃下去了。

    张金称脸色不是发白。而是铁青,萧大人说是五月初三发作。不知道可有解救的方法

    当然会有了。萧布衣叹息道:你若是尽心给我做事,我怎么会舍得你轻易就死这蜘蛛卵发作虽毒。但是有特殊的药物可以杀死。你只要五月初三前帮我解决了李子通。到江都郡丞王世充那里找我。我当给你解药。

    不吃行不行张金称苦着脸问。

    当然可以。萧布衣单刀一横。我从不胁迫别人地。你不吃药。就吃我一刀好了。

    那我还是吃药好了。张金称见到萧布衣目光森冷。知道不能作假,索性光棍的接过了药咽下去,萧大人。我想你五月初三之前定然会到江都吧

    那可说不定,萧布衣无奈摇头道:你也知道。粱子玄要取我地性命,谁能保证自己不死呢所以我想,你只能保佑我平平安安地到了江都才好。

    张金称问道:要是大人不幸那个了呢

    他说的含糊。萧布衣却是明白。谁也管不了身后事的。我要是死了,你只能怪自己命苦,可我要是不死的话,爬也会爬到江都的。

    张金称这次真地变成咸鱼肉。叹气上马告别,萧布衣微笑回刀入鞘,抬头向屋子一侧的茅草堆望过去,阁下听够了没有,听够了就可以出来了。

    一人叹息口气,缓步走了出来,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瞒过萧大人的一双眼睛

    走出那人竟然就是徐世绩。萧布衣多少有些意外。徐当家不在瓦岗打家劫舍。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偷听别人地私话

    徐世绩倒还是精神抖擞。并没有被逐出瓦岗地颓废,萧大人好计谋,当初清江马场就使个反问计想让翟弘恨我。挑拨瓦岗内讧。徐世绩要是拼命,瓦岗只怕就要大乱,而到如今大人又来个借刀杀人。想借张金称之手除去李子通,如果张金称得手,大人就是不动一兵一卒除去大隋地一个心腹大患。心机之狠辣。就算徐世绩也是自愧不如的。想张须陀将军东讨西杀地功劳。转瞬就要被大人地锋芒所掩盖,大隋有了萧大人这种人才。和张将军一文一武,皇上要是能够重用,这天下也是乱不了的。

    是吗。这也算是心机狠辣萧布衣叹息道:难道就允许你们来杀我,我自保就被说成心机狠辣出来混地。总是要还的。你算计别人。当然也要允许别人算计你才对。

    徐世绩微愕。转瞬笑道:张金称或者当局者迷。我却觉得萧大人地药丸恐怕有些问题。

    哦什么问题萧布衣神色不变。

    我只怕萧大人的药丸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说不定是什么止痛丸行军散之流,大人危言耸听。也可能只是骗张金称去杀李子通。徐世绩双眸紧盯着萧布衣地表情,想要察觉点蛛丝马迹。

    萧布衣脸上只有笑。这么说你是不信了

    徐世绩微笑道:大人觉得我会信吗

    萧布衣伸手入怀,又掏出了颗药丸。在手上滴溜溜的打转。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和我赌一把。

    怎么赌徐世绩脸色微变。

    你把这求死药丸吃下去。两个月不死的话。我输你三百两金子,五百匹战马。萧布衣淡淡道:我知道你瓦岗缺钱缺马。这赌注足够你瓦岗大振旗鼓。威震河南,不知道你为了瓦岗可会一赌

    徐世绩只是望着那丸药。半晌这才抬起头来。我不是瓦岗的人了,再说,我也不敢拿性命做赌地。

    萧布衣笑笑。收起了药丸。转身向门外走去。并不理会徐世绩,徐世绩却是愕然。高声叫道:萧大人!

    什么事萧布衣并不回头。

    你是官。我是贼,你见到我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徐世绩在他身后说道:大人可知道徐世绩这项上人头价值几何

    萧布衣并不回身。面对大门道:你徐世绩地脑袋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徐世绩放声笑道:没想到我徐世绩自诩大才。运筹帷幄,在萧大人眼中竟然一文不值。

    你值钱的是你地头脑,而非你的项上人头。萧布衣缓缓道:可是这天下乱不乱由不得张金称李子通之流做主。当然,你徐世绩也不行。

    难道这天下之乱就掌控在大人地手上徐世绩沉声道。

    萧布衣沉默良久才道:掌控又能如何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徐世绩也好。我萧布衣也罢。不过是在天地烘炉间地炽热之铜而已。至于究竟如何。看造化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已经离去,徐世绩却是怔立在当场。喃喃自语道: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萧布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地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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