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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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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茫然地望了望四周的景色，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离殇宫门口了。</p>

    女子藏好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提步走向山门，山门的梯子又高又陡，女子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天色越来越暗，直至心绪越来越平静，山顶也到了。</p>

    女子似想起什么，突然回头远眺，一双杏哞欲说还休。</p>

    女子似累极，回到屋中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p>

    女子匆匆洗漱后，来不及用食，便往试炼堂处走去。</p>

    一路上，同门师兄姐妹三三两两地嘀咕着什么，司马清商并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些许字句还是传入了女子耳中。</p>

    类似外门弟子、少主、一步登天、祖坟冒青烟的字句钻入女子的耳朵。</p>

    女子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p>

    女子来到试炼堂平日眼熟的长老处，低声开口道：“长老，为何清商还未收到大比的通知，是清商错过了大比吗”</p>

    长老抬头见是最近几日宗门里议论的风云人物，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女子换个地方谈。</p>

    女子虽满心疑惑，却还是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亦步亦趋地跟着长老走到密室。</p>

    少女随长老进入密室，就见到四个长胡子老头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p>

    司马清商心中暗忖：这架势看起来怕是要三堂会审难道是自己错过了大比不应该呀，自己只是外门弟子，怎么惊动如此多长老</p>

    司马清商想不出为什么，索性规规矩矩地行礼后现在一旁。</p>

    满室静寂。</p>

    半晌，坐在首位的长老开口了：“司马清商，司马家嫡三女，穴境五段后期，现在是我离殇宫外门弟子。”</p>

    虽不知长老为何要这般提起自己，女子还是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正是弟子。”</p>

    眼见几个长老又闭口不言，司马清商也不想兜圈子，开口就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清商做了些什么，竟劳动几位大驾。”</p>

    旁边一皮肤黝黑，长相粗犷的长老开口道：“毕竟是年纪小，沉不住气。”</p>

    另外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老接嘴道：“少主人选已定，现在想后悔来不及喽！”</p>

    坐在首位的长老开口打断两人的讨论：“抬了几百年的杠了，还没抬够”</p>

    只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没够！”</p>

    两人说完便不再说话，赌气般地抬起桌上的茶盏低头喝茶。</p>

    “少主”女子开口，满是疑惑。</p>

    “长话短说，就是你，司马清商，现在是我离殇宫的少主了。”</p>

    惊天消息在女子耳边炸开，女子呆滞了两秒，无意识地问道：“啊”</p>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傻，是怎么选上的少主的凭你比较笨吗”那皮肤黝黑性子急</p>

    的长老急急忙忙地开口说道。</p>

    女子似被吓到，不敢言语。</p>

    坐在首位的长老开口问道：“司马清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p>

    清商回过神来，有条不紊地答道：“清商自知资质驽钝，不足以担当少主一位，望长老三思。”</p>

    四位长老似乎没想过眼前的女子会拒绝，不露声色了几百年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惊愕的神色。</p>

    还是坐在首位的长老最先回过神来：“你可知我离殇宫，坐拥灵石、秘籍、药草等珍稀天材地宝无数，若你成为少主，这些资源你都可随意使用”</p>

    “德不配位，必有秧灾。这般浅显的道理，清商还是懂得的。”女子挺直了脊梁，目光定定地望着坐在首位上的长老。</p>

    “你以为老子决定的事儿，还容得你一个穴境小儿拒绝”那位暴躁的长老直接拍案而起，浑身灵压向司马清商而来。</p>

    女子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女子恍若未觉，抬起头抱拳答道：“清商不敢。”</p>

    坐在首座的长老素手一拂，女子身上的威压便消失了。</p>

    约莫是张起了结界，司马清商眼见四位长老在争执着什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p>

    当司马清商腿都跪麻了时，四人也似乎协商好了。</p>

    坐在首座的长老捏诀，一股气流便将司马清商扶起：“你先下去吧，少主的事儿我们日后再议。”</p>

    女子点头行礼告退，走到门口时，女子讷讷的声音响起：“清商亦是门派中的一员，若宗门需要，定在所不辞。”</p>

    女子说完，也不等屋中四人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东方明凭空立于虚空，轻轻阖着睫毛，眼尾微微上勾，长风涌动，墨发朱衣招摇，周边环绕着丝絮般的云。</p>

    寻着传讯符，追踪到哥哥的位置后，东方明睁开眸子，墨色瞳孔中盈着春日般的笑意。</p>

    “原来哥哥在落日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p>

    嘀咕一声后，东方明从容拂袖，踏云而去。</p>

    他步伐看似寻常，然而一步之间，却到了极远之处。自他到了穴境之后，便能缩地成寸，一步千里了。</p>

    落日崖风光旖旎，特别是落日之景最是绚丽，偶尔会有离殇宫弟子来此处赏落日。</p>

    东方明在落日崖前停下，在一条小道上转个弯后，便看到了如芝兰玉树般的青年。</p>

    “哥哥。”东方明想也没想，含笑唤道。</p>

    眸光一扫，瞥到一道倩影时，瞳孔微震：“暖衣你怎么在这”</p>

    哥哥同南宫姑娘面对面站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东方明一瞬间有些茫然，回过神时，疑惑问道：“哥，这次你打算邀南宫姑娘一同前去历练吗”</p>

    在哥哥面前，东方明下意识改了称呼。</p>

    阿明出关了，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见到他的喜悦，后一想他可能就是东方家双生子之一心情万分复杂，也不知如果是真的这段情又该如何是好，此时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是东方家的人该舍弃的也只能舍弃了】</p>

    看见阿明过来，不自觉的扬起笑脸，可能我自己都没发现真心笑起来的我有多好看，这么灿烂的笑脸如同阳光一般对于我来说却是很少笑的】没有讨论什么，只是记得当初分开的时候你的伤没有好，难得碰到方公子所以问下你的情况，至于历练我刚好历练回来，这次的话可能要先闭关了</p>

    心里想的是询问东方家的事情说出口的确是另外的话语，等话落才发现说的不是很合适慌忙补救道】我记得我的簪子还在阿明你那里，不知道是否可以还给我了。还有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东方家的人，阿明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了</p>

    这是最后一次问这件事情了，毕竟离殇宫这次入门的弟子没有姓方的，作为核心弟子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哪怕不清楚只要我去问没有人会骗我，如果说阿明真的是东方家的人，那么证明他哥哥刚刚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和疏离的动作就没有任何问题了。</p>

    他甚至不想探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p>

    可是，那沉闷的，如同凶兽阴影的执念，在看到暖衣清澈温婉的目光时，东方明却有些恍然。</p>

    一念而生。</p>

    [如果能一直待在这姑娘身旁，心魔迟早会消失吧]</p>

    东方明轻轻抿了抿唇，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自己同哥哥从小到大的一些小趣事，一些哥哥也许都不曾注意到的小喜好。</p>

    金乌西沉，半沉入青岚叠翠，天际残红，似血如菊。</p>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p>

    也就是落日崖最美之景。</p>

    “哥哥出去历练，我闲在家中时，就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甚至是雕刻和厨艺……不过都不精通，很多甚至羞于跟人谈及，因为实在学的太差了。不过我学这些时，便会想，我不如哥哥，嫉妒哥哥……但是总要有一样是哥哥所不及的吧……”语调极淡，声音轻柔，含着几分回忆之态。东方明指着长空，目光微醺：“暖衣，你看，晚霞。”</p>

    “落日崖的落日之景，我们已经看了，就差月半亭的月落之景了……”东方明在暖衣侧首看落日之时，不管不顾的倾过身子，抱住了猝不及防下的暖衣。</p>

    吐息间含着淡淡美酒醇香，他越矩的将头枕在暖衣的肩头，在她耳边含糊的说：“我……不想离开你，暖衣……好不好……”</p>

    声音闷闷的，带着气音，仿佛在撒娇。</p>

    东方冥的手还在半空举着，猛然间对上那人忽然清醒的视线，倒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幼时也曾一同入睡，只是那时没有此刻的心思罢了。</p>

    过了那阵儿初醒的朦胧，东方冥见人已经完全清醒，便坐起身来，盯着人道：“醒了身体可有不适”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对他伸出手，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走吧，我们先去采药。”</p>

    将人拉起后，这才带着人去往药田，一路上对俊美男子说道：“此番去极北平原一路上定不会平静，我去给你炼点常用丹药，以备不时之需。”</p>

    东方家的人自幼便在炼丹一途颇有天赋，东方冥当初一方面为了能在东方家站稳脚跟，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缓解弟弟的病症，因此在炼丹上下了很大功夫，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常备的解毒丹补元丹之类的更是信手拈来，如今心有牵挂，便恨不得那人能一辈子平安顺遂无病无灾，因此便想着多给他点能用的丹药，以防意外，东方家的解毒丹更是能解天底下大多数奇毒。</p>

    到了药田，看着这一片长势颇好的药草，心中也是很欢喜，更何况没有一个炼丹师是不对自己种植的药草有成就感的。</p>

    东方冥一边蹲下身子侍弄着药草，一边对身边的人说：“这里大多数药草都对人的身体很好。”随后指着西北角一小块绿油油的尖叶子小草，对着上官笑眯眯道：“你昨晚喝的灵茶就是拿它泡的，不仅可以增强体魄，更能清除体内少量杂质，凝实灵力。我专门为你种的，等这次从极北平原回来我便给你摘些送去。”</p>

    女子现在少年身前，正打算说些什么时，少年开口了：＂极北之行，便由你带离殇宫众人前往，你先下去准备吧。＂</p>

    女子低头轻轻答好，只见少年素手轻挥，女子依言告退。</p>

    不同于来时，女子踌躇不安，甚至清醒又迷茫，而走出门，女子心中越来越清明，知道自己要什么，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p>

    女子不求问鼎大道，不求结发长生，女子甚至不知道自己修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她知道她的身上又多了一份责任。</p>

    女子刚到房门口，便看到试炼堂的长老在门外等候，女子将长老请进屋中，泡上一盏清茶，轻声问道：“不知长老有何贵干”</p>

    长老喝了一口茶，答道：“此次极北平原之行，修为太低的弟子自是不去的，许多内门弟子和核心弟子已自行前往，我已遵照宫主的命令通知下去了，若有还未去的弟子，明日卯时在离殇宫门口集合，会有长老随你们一同前去。”长老说完，放下手中茶盏便离开了。</p>

    是夜，女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女子自知不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之人，想想明天的极北之行，不禁头疼欲裂。</p>

    女子索性收拾好行装，趁着月色，早早地在宗门门口等候，然而天色渐明，离殇宫门口竟空荡荡，连长老都没出现。</p>

    难道是自己记错时辰了女子在心中问自己。</p>

    离卯时还有半个时辰，就见管事长老姗姗来迟，原来离殇宫这届收的弟子并不多，大多弟子已经自行出发了。</p>

    “司马清商，你且在这里等至卯时，随后与其他弟子一同乘坐宗门飞舟前往，你且先去，长老们随后就到。”</p>

    长老说完，便不管司马清商如何目瞪口呆，便离去了。</p>

    司马清商望着空荡荡的宗门口，内心莫名的有些沧桑，却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p>

    独孤家作为隐世世家，景致当然该有那么些隐世世家的意思。</p>

    它坐落在江南，依着云雾缭绕的山，傍着蜿蜒曲折的水，里头有着错落有致的水榭园林，常年的山岚笼罩着延绵的白墙黛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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